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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真兇正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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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真兇正的兇手

吳悠看著情緒激動到幾乎失控的白惠蓉,眉頭本能的皺緊。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年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被提起,因為她以前想的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石洪峰和白惠蓉這兩個人。

可誰曾想到,三十年後,她還是無可避免的和石洪峰白惠蓉這對狗男女見面了。

而且最為可笑的是,白惠蓉這個女人居然還有臉把當初流產的事情給拉扯出來。

於是,她看著情緒失控的白惠蓉淡淡的開口道:“石夫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年了,而我一直忙於工作,其實差不多都忘記了,不過——櫟”

吳悠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然後又笑了一下道:“白小姐,我想你可能忘記了,中國的三十年前醫學非常的落後,不過那個時候的婦產科醫生還是能分辨出什麽是宮外孕和宮內孕的。”

吳悠說到這裏搖搖頭,看著剛剛情緒激動到失控的白惠蓉此時明顯楞住的神色,又淡淡的道:“所以,白小姐,三十年前我承認我的確是推了你一下,你也的確是摔倒流產了,但是你敢肯定,你的不孕就是因為我推你那一下流產造成的麽?”

白惠蓉的心裏當今就咯噔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吳悠,心裏不由得想著,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年了,而且三十年前給她做手術的醫生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醫生,現在應該八十多了,即使沒有死,估計也記不清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甫。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白惠蓉的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待她再看向吳悠時,臉上的神色已經是非常的自然了。

“不是你造成的難不成還是別人造成的?”白惠蓉看著吳悠,依然是一臉的憤怒表情,聲音憤憤的道:“姓吳的,人說敢做敢為,當年你既然做了,時隔三十年後你居然還說不是自己做的了,這世界上有你這樣出爾反爾的人麽?”

“當年我做過什麽我非常的清楚,”吳悠依然淡淡的接過白惠蓉的話來,並不因為她的憤怒而動怒,只是非常淡漠的開口:“而我也從來不推卸責任,只不過,不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我也不會去承認,僅此而已。”

“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白惠蓉聽了吳悠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又提高了兩個分貝的喊著:“吳悠,你有什麽根據說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誰給你作證?誰又能證明?”

“的確是找不到人作證,”吳悠想了想搖搖頭,然後有些無奈的道:“當年我送你去的醫院,而那個幫你做手術的醫生早就不知去向,恐怕是找不到了,即使知道她在哪裏,也是八十有多了,還在不在人世都很難說的。”

吳悠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著白惠蓉那張逐漸得意的臉,然後又淡淡的說:“不過,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曾經的手術醫生來作證的,尤其是做過手術的人,其實是會留下一些證據的,比如——”

吳悠說到這裏又低聲的笑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道:“比如我當初生石巖,這孩子在肚子裏死活不肯下來,最終還是用的剖腹產,於是我的肚子上就留下了一條傷口的疤痕,至於你麽?”

吳悠說道這裏再次停頓一下,接著又笑了起來,聲音反而是變得輕快了:“吳女士,我不知道你肚子上是不是留有傷口的疤痕,不過,對於一個做了宮外孕手術的女人來說,最起碼,她還少了一只卵巢,你說是不是?”

白惠蓉的臉當即在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她的確是少了一只卵巢,而三十年前的醫學技術方面的確不如現在,所以她也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只是,如此隱蔽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和那個做手術的醫生再無第三個人知道,這吳悠又是怎樣知道的呢?

當年她宮外孕手術後醫生告訴她以後不能生育了,她即刻就給那醫生塞了三百塊錢的紅白,三百塊在今天看來幾乎算不上錢,可在三十年前,那卻是一個醫生將近半年的工資。

當然,除了塞的那三百塊的紅包,她還給那醫生許諾,會想辦法把她調到上海市的一家大醫院去工作的。

當時那醫生曾給她許諾,這件事情她會爛到肚子裏去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們倆,再無第三人知道,所以讓她放心,她會按照她吩咐的那樣對外邊的人說的。

當時那醫生說話算數,當石洪峰趕來時,她的手術早就結束了,而醫生便對是石洪峰說,她因為摔跤流產大出血影響到了子宮,以至於以後不能再懷孕了。

因為是婦產科主任醫生這樣說的,石洪峰自然不會懷疑,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一轉眼三十年,石洪峰都從來未曾懷疑過。

只是,她做夢都不曾想到,吳悠這個女人居然知道了,而她是怎麽知道的?

吳悠看著白惠蓉那蒼白如紙的臉,不由得又笑了,搖搖頭淡淡的道:“白小姐,有句話叫著若要人不知,除非莫為,所以,這個世上能保密的事情很少,而至於你少了一只卵巢的事情麽......”

“你胡說八道,誰少了一只卵巢?”剛剛還臉色蒼白如紙的白惠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迅速的出聲搶斷了吳悠的話。

吳悠對白惠蓉突然的發聲有些意外,側臉的瞬間,這才發現石洪峰已經近在眼前,而石洪峰的身後,石磊正扶著劉琴走過來。

“究竟是怎麽回事?”石洪峰冰冷著一張臉問白色紅白交加的白惠蓉,聲音低沈而又暗啞。

“我......”白惠蓉打了個哏,然後又趕緊辯解著:“洪峰,吳悠剛剛都是亂說的,你不要相信......”

“我問你婷婷是怎麽回事?”石洪峰迅速的搶斷白惠蓉的話,聲音明顯的帶著不耐煩。

“啊,婷婷啊?”白惠蓉這才完全的反應過來,於是迅速的用手指著吳悠控訴著:“是她,就是她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三十年前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害得我們再也不能有孩子,現在,她見我待婷婷如親身女兒一般,於是心生嫉妒,便起了惡毒之意,居然用硫酸......”

白惠蓉的話還沒有說完,急救室的門已經被拉開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卻是被護士攙扶著的,滿頭滿臉都裹著紗布的白婷婷。

“婷婷,你怎麽會這樣?”劉琴走上前來,看見這樣的白婷婷也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出聲問著。

白婷婷整個臉包著紗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她的眼睛還留了一條縫隙用於看路,所以她還能勉強看見眼前的這幾個人。

於是,她擡起自己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用手指著吳悠和木槿,意思是吳悠和木槿害的她,所以她才會這樣。

劉琴這才看向木槿這邊,當看見吳悠站在木槿和石巖身邊時,臉色明顯的一沈,因為她沒有想到吳悠居然會在這裏出現。

三十年前,吳悠和石洪峰離婚時,她曾答應過白鎮山,吳悠這輩子都不會和石家人見面,更加不會再次陷入到石洪峰和白惠蓉的婚姻中來。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信守承諾,沒有讓吳悠再次走進石家,只不過前幾年她知道石巖在跟吳悠偷偷的來往,她並沒有阻攔,實際上也還是想著吳悠這些年來的不容易。

可不容易歸不容易,承諾歸承諾,她覺得這不能混為一談,吳悠和石巖木槿偷偷往來就可以了,但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和她們在一起,並且還在白惠蓉跟前,這就有些太過了。

石洪峰見自己的母親臉色沈了下去,即刻開口,輕聲的解釋著:“悠悠估計是來送石巖和木槿的,只是不知道惠蓉和婷婷來機場做什麽?”

“我是聽說婷婷出事了才趕過來的,”白惠蓉即刻開口辯駁著,然後又看著劉琴道:“媽,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給婷婷討回一個公道,婷婷還那麽年輕,她的一張臉不能就這樣白毀了。”

劉琴的臉色依然陰沈著,看向木槿和吳悠,走過來兩步,忍不住冷冷的問:“剛剛婷婷用手指著你們倆,是不是你們朝婷婷臉上潑硫酸的?”

吳悠聽了這話眉頭明顯的一皺,正欲開口,卻被木槿給搶先了。

“奶奶,這件事情我不想做過多的辯解,”木槿的聲音平淡而又自然,擡頭看著正急急忙忙走進來的機場民警道;“我想機場大廳裏有監控錄像,事情是怎樣開始的,又是怎樣結束的,我想監控錄像裏肯定會一目了然的,說再多也無益。”

劉琴聽了木槿的話眉頭本能的皺緊,正欲開口再次詢問,民警已經走過來,把手裏的一張光碟交給守在這裏的警察手裏。

“這是我們剛剛在監控室裏調出來的錄像,從安木槿走進機場開始到你們帶著這她們一群人離開為止,將近二十分鐘的監控錄像都在這裏。”

警察接過這監控錄像的資料,然後看著白婷婷說:“白小姐,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是受害者,現在麻煩你把當時的經過陳訴一遍,然後我們會根據你的陳訴聯合錄像來判定是不是吳悠和安木槿故意陷害你的。”

白婷婷聽說有錄像監控當即就嚇壞了,因為整件事情沒有按照她的計劃去發展,以至於,監控室裏的錄像也就還沒有來得及剪接刪除。

其實她原本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在機場門口向木槿的臉上潑硫酸,所以她一直就跟在吳悠的身後,想著她潑硫酸時吳悠的身子恰好擋住了她的臉。

至於機場裏的監控錄像麽,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在實施這個計劃前,她就跟監控室裏的某個熟人打了交道,讓他等她的電/話,而她一旦得手,會在第一時間給那人打電/話,讓他把短短的幾秒鐘,也就是朝安木槿臉上潑硫酸的一瞬間的錄像剪掉,這樣也就發現不了她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違背了她的意願,最終硫酸沒有潑到木槿的臉上,而是潑到了她自己的臉上,而她當時雙手只顧著去捂住那痛得要死的臉,早就把打電/話通知監控室裏的某個熟人的事情給忘記了。

現在,警察問她事情的經過,而警察又有監控錄像在手,她卻是不能隨便亂說了,於是她幹脆不不說話,反正她臉上綁著紗布,說話也的確非常的困難。

警察見白婷婷半天不啃聲,不由得又追問了句:“白小姐,麻煩你把當時的經過說一遍好嗎?”

“你們警察怎麽回事?”白惠蓉在一邊不高興的喊了起來,忍不住過來拉著白婷婷的手憤憤的道:“沒見她滿頭滿臉都是紗布啊?她這個樣子能開口說話嗎?說話能不拉扯到臉上的傷口嗎?”

警察這才仔細的看了整個頭包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白婷婷,猛然間反應過來,於是點點頭,扭頭過來就問吳悠和安木槿:“那你們倆來說一說當時的經過,還有為什麽要向白小姐臉上潑硫酸?”

“我們沒有朝白婷婷小姐臉上潑硫酸,而且我們也沒有硫酸這種東西,”木槿搶在吳悠前面回答警察的話,然後淡淡的道:“今天早晨,我和我老公石巖開車來機場......”

木槿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敘述了一遍,最後才說:“當時我老師從大廳門口走進來時我發現她的身後有一雙腳一直緊跟著她,而我老師低下頭來和我擁抱時我才發現那人居然是白小姐,正在疑惑的瞬間,卻見白小姐手裏拿了瓶子在擰蓋子,我以為她是想要傷害我老師,便用手拉著我老師朝旁邊閃,而我老師因為被我拉得轉了個圈的緣故,她的手自然就擡起來揮舞著,然後就把白小姐的手臂給推了一下,而白小姐那個瓶子裏的水也就反潑到她臉上去了。”

木槿說到這裏停頓一下,隨即又淡淡的道:“當然,我是如實陳訴我早上看見的和經過的,而你們手上也有監控錄像,我有沒有說謊,你們看了監控錄像後肯定會一目了然的。”

警察點點頭,然後對木槿說:“我們剛剛調查了,你定了去國外的機票,但是在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完畢之前,你暫時不能出境,必須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知道了,”木槿認命的點點頭,這不是警察要故意刁難她,而是程序就是這樣的,她也不能和警察就這個事情起爭端。

而警察則已經有側轉身去看著白婷婷,然後非常禮貌而又公式化的開口:“白小姐,剛剛安木槿小姐的敘述想必你都聽見了,當然我們也沒有完全相信,現在我們要問你的就是,她的敘述是否屬實?是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

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整個頭被包裹得像粽子的白婷婷,因為木槿的敘述對她非常的不利,幾乎是把整個事件的責任都推到了她的頭上。

白惠蓉異常的緊張,因為今天的整個局勢對她和白婷婷都不利,尤其是剛剛她和吳悠爭辯時沒有註意到門口,此時她都不知道吳悠說她宮外孕什麽的石洪峰究竟聽見沒有,或者是聽見了多少?

所以,當警察問白婷婷時,她就僅僅的抓緊白婷婷的手,卻是不敢對她說一句話,因為此時此刻,警察手裏還捏著機場大廳的監控錄像呢。

紗布包裹下的白婷婷其實比白惠蓉還要緊張,因為她現在整張臉已經毀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警察手裏捏著的監控錄像對她極其的不利,她想要撒謊胡說八道把事情的主要責任推到吳悠和木槿身上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她在沈思良久之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那包裹得跟粽子似的頭,承認了木槿的敘述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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